故事|女人被狼群圍攻獵狗以一敵六,老鄉說:帶頭的是『狽』。

趙金玉接到上級任務,要給進入東北的八路軍送一份重要情報,但是路口都有敵人把守,很容易暴露身份。

為了防止情報落入敵人之手,趙金玉扮演獵戶,帶上獵狗走小興安嶺的山路。

然而路上遇到狼群的圍攻,一個女人是如何與狼鬥智鬥勇成功脫險的呢?身邊的獵狗和路上遇到的鄂倫春族老鄉,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

故事|女人被狼群圍攻獵狗以一敵六,老鄉說:帶頭的是『狽』。

1945年,趙金玉在東北敵戰區從事情報工作,雖然是個女人,但其出色的偵察工作,贏得上級的好評。

那年,八路軍進入東北戰區,與敵軍展開激烈的戰鬥。

趙金玉接到任務,需要將一份重要的情報送到總部駐地。

但是去往駐地的路段有敵軍把守,稍不注意就會落入虎口,要是情報被敵人截獲,後果不堪設想。

這趟任務對趙金玉來說,極其艱巨,但她沒有退縮,毫不猶豫接下任務,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,也要把情報送到目的地。

觀察地圖之後,趙金玉覺得常規路線雖然平坦好走,可以早點到達駐地,但路上有敵軍把守,風險太大,還是打算走小興安嶺的山路。

當時正值冬天,東北林區被大雪覆蓋,看不到人影,跋山涉水踩著積雪穿過叢林,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。

但隻有這樣,才不會引起敵軍的注意,反而更加安全。

經過準備,趙金玉把自己裝扮成女獵戶,帶上一條獵狗,往小興安嶺的方向前進。

在路上肚子餓了,就停下來吃口幹糧,渴了抓一把積雪塞進嘴裡。

白茫茫的林海雪原,趙金玉和獵狗艱難前行,這些困難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。

那個年代連年災荒,小興安嶺的狼患嚴重,常有狼傷人之事發生。

趙金玉身上帶了一把防身的匕首,再加上獵狗,走在路上有點擔心會遇到野狼。

想不出好的對策,任務緊急,隻能硬著頭皮前進。

穿過一片樹林,並沒有聽見什麼動靜,趙金玉走到山坡附近,打算停下來歇歇腳。

吃完幹糧,拿起包袱正準備起身時,突然發現一雙綠色的眼睛盯著自己。

她瞬間意識有狼來了,頓時大腦一片空白,準備拔腿就跑,但是在雪地根本跑不快,狼的距離越來越近。

那隻狼餓得前胸貼後背,顯然好幾天都沒進食,大冬天林子裡沒什麼獵物活動。

附近的村子也加強防護,村民將雞舍羊圈加固加高,狼想進村叼個羊狗雞鴨也非易事。

找不到吃的,狼也不傻,經常在林子裡轉悠,四處尋找獵物填飽肚子,就算遇到了人也毫不在乎,趙金玉正是它的目標。

狼離趙金玉隻有15米,這個距離不遠也不近,狼可以觀察獵物的實力,又可以防止獵物突然逃跑。

獵狗在叫喚,擺出大幹一場的架勢,狼也不敢貿然行動,但饑蟲上腦,根本顧不了那麼多,後腿墩地,隨時準備撲過來。

趙金玉喘著粗氣,累得不行,之前就聽獵人講過,遇到狼不能緊張,更不能轉身逃跑。

逃跑的話,狼就知道人膽怯,沒什麼抵抗力,就會在最短的時間發起攻擊。

如果正面與狼對峙,盯著它看,保持鎮定,見機行事,或許能將狼嚇跑。

趙金玉停下腳步,狼並沒有離開的意思,獵狗沖在前面,翹起尾巴應戰。

趙金玉拿出匕首,就等狼撲過來時劃破它的胸脯,可是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,遠處又跑來幾隻狼,加上這一隻,總共有六隻狼。

一隻狼還好對付,六隻狼團體作戰,攻擊力不亞於老虎,想全身而退談何容易。

趙金玉的心頭一涼,感嘆自己的運氣太差,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狼群。

周圍都是雜草,想躲也沒地方躲,趙金玉處於兩難的境地。

繼續逃跑,饑腸轆轆的野狼肯定會追上自己。

拿出武器正面對抗,自己不是狼群的對手,很快就會命喪狼口。

就在這時,一隻狼撲了過來,趙金玉拿起匕首在空中揮舞,慌亂之中削掉野狼的耳朵,退了下去。

不過自己的肩膀也被抓傷,幸好穿著厚棉衣,傷情沒有大礙。

趙金玉身邊的獵狗並不簡單,執行任務之前,領導在當地獵戶家裡借來的頂級獵犬,跟隨主人常年生活在林海雪原,外出狩獵與獨狼爭鬥也不落下風。

但是獵狗以一敵六顯得很吃力,好幾次都被狼群壓在地上撕咬,皮毛已被傷口流出來的血染紅,但是憑借『下三路』的攻勢,還不至於喪命。

獵狗與狼群跑進荒野的雜草中,相互撕咬著,趙金玉自顧不暇,根本顧不上獵狗,眼看著獵狗跑進草叢中,不知去向。

沒有獵狗在身邊守護,趙金玉信心大不如以前,總感覺狼會咬開自己的脖子,一命嗚呼。

但想到任務還沒有完成,不能就這樣被狼群吃掉,便觀察周圍的環境,尋找機會逃跑。

趙金玉所在的位置,正處於山坡附近的山路,周圍雜草叢生,離路不遠的地方,還有一條河流,冰層已經覆蓋整個河面,人在上面行走都沒有多大的問題。

離河流大概20米的距離,有一棵枝繁葉茂的紅松矗立在地面,寒風吹過,發出『簌簌』的聲音,樹上的積雪被吹到空中飛舞。

幾個回合下來,趙金玉的胳膊受傷,頸部也被狼群咬開,幸虧沒有傷到氣管。

隻有一隻狼被刺成了重傷,剩下幾隻狼虎視眈眈盯著她,準備再次向獵物發起攻擊。

沒有聽到獵狗的叫聲,趙金玉以為獵狗已被狼群咬死,再不采取措施的話,很有可能自己也是這樣的下場。

原本打算沿著河道往下遊跑去,但是與狼搏鬥這麼久,已經累得筋疲力盡,想跑也跑不快,更何況下遊是敵軍的據點,就算擺脫狼群的追趕,被敵人抓住的下場會更慘。

不假思索,趙金玉放棄沿河逃跑的想法,注意到那棵大樹,準備先爬到樹上躲避。

要經過河道跑向大樹,狼群就在眼前,勢必會半路夾擊。

趙金玉打開包袱,拿出黑色的袋子,裡面裝著石灰,本來這些石灰是在路上做記號,以防迷失方向。

趙金玉起身背好包袱,左手拿著匕首,右手捧著石灰,一個急轉身就朝紅松樹跑去。

果不其然,狼群眼看獵物逃跑,都向趙金玉沖了過來。

趙金玉揚起手中的石灰朝狼群灑去,白色粉末向四處擴散,猶如蘑菇雲升騰而起,空氣中散發出刺鼻的味道。

狼群被石灰襲擊果然有效,一個急停猛搖頭,眼睛被石灰嗆得睜不開。

趁著這個機會,趙金玉以最快的速度朝河道跑去,跳過土埂,來到樹底下。

此時狼群已經清醒,又追了過來,趙金玉急忙朝樹上爬去,紅松的葉子尖,容易刺手,慌亂之中將肩上的包袱掛落到地上,想下去撿已經來不及,狼群已經跑到了樹下。

趙金玉有些失落,雖然沒有被狼咬到,但是幹糧和情報都在包袱之中,如果狼群不走的話,自己不是凍死就是餓死。

狼群並沒有打算放過獵物,在下面圍著樹轉圈,時而看看樹上,時而蹲下來聞聞地上的包袱。

其實包袱裡也沒什麼,裡面有幾件衣服,還有幹糧,狼群似乎對幹糧並不感興趣。

兩個小時過去了,狼群還守在樹下,趙金玉也無可奈何,再這樣下去,都熬不過晚上。

趴在樹上全身酸痛,趙金玉想換一個位置,調整姿勢,但又怕掉下來,隻能忍住不敢輕易更換。

身處困境的趙金玉,想起剛參加工作那會,領導對她說過這樣的話:在敵占區工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,要深入敵人內部,隨時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,困難極大,要做好被捕和犧牲的準備。

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說,趙金玉覺得在途中被狼群圍攻,自己被困樹上才是最大的困難。

就在萬念俱灰之時,路邊突然傳來羊叫的聲音,一位牧民趕著羊群剛好從附近經過。

趙金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大聲朝牧民呼喊,牧民看了看情況,才知道一個女人被狼群圍困。

經過簡單的交談得知,牧民是鄂倫春族老鄉,居無定所,以狩獵放牧為生,剛好趕著羊群從這裡經過,聽到趙金玉的呼救聲趕了過來。

老鄉手裡拿著『佈魯』,一種專門對付野狼的工具,後面是半曲半直的木桿,前面系著粗繩,掛著銅錘可以自由擺動,用來擊打野狼。

只要牧民揚起手中的『佈魯』,朝狼鼻砸去,輕則門牙盡毀,重則當場斃命。

老鄉拿出口哨吹起來,發出刺耳的聲音,狼群看到『佈魯』,聽到口哨的聲音以為牧羊犬要來,慢慢向四周散開。

趙金玉從樹上跳下來,雙腿抽筋站都站不穩,直接癱坐在地上,好久才緩過來。

狼群眼看占不到便宜,便打起羊的主意,組隊往路邊跑去。

趙金玉拿起匕首,準備上前攔截,老鄉擺手說道:帶頭的狼前腿短後腿長,其實它不是狼而是狽,狡猾著呢,不要輕舉妄動。

說完拿起鞭子,去趕羊群提出做了防備,那些羊倒也聽話,聚集在一起跑到山坡背面。

緊接著『嗖』的一聲,一團黑影從草叢中跳了出來,趙金玉以為是狼,趕緊拿起匕首自衛,卻沒想到是獵狗回來了。

獵狗受了重傷,一個眼睛被狼咬瞎,後背的傷口還在滴血,連脊骨都能看得見。

趙金玉有點意外,但更多的是高興,沒想到獵狗還活著。

現在隻剩下三隻野狼和一隻狽,又有老鄉幫忙,再也沒有之前那麼恐懼。

狼群朝羊的方向狂奔,老鄉拿著『佈魯』應戰,為了避免誤傷,老鄉示意趙金玉不要靠近,躲在一邊。

狽的腿長短不一,但跑的速度並不慢,兩條前腿搭在狼的後背上,指揮著狼群如何獵羊。

別看狽的身形短小,腿也有缺陷,但它的智商卻超過了狐貍,與狼組合在一起互利共生,給狼出謀劃策。

老鄉打狼有經驗,準備將帶頭的狽打倒,剩下的狼成不了氣候,很有可能自行散去,就要少很多的麻煩。

狼群到了跟前,老鄉箭步上前,手中的銅錘像一陣風呼過去,正中野狼的腦袋,倒在血泊之中,撲騰幾下就沒了反應。

那隻狽實在太聰明,進攻之前早已有了防備,銅錘打來時忽閃一跳,領著狼完美躲過銅錘的擊打,後面那隻狼不幸中招。

躲過銅錘的野狼並沒有散開,而是快速跑到山坡,逮著一隻羊直接咬脖子,羊發出淒慘的哀嚎,很快斷了氣。

老鄉朝羊群跑去,但獵狗跑得更快,沖上前就與狼群撕咬在一起。

狼咬住獵狗的腿不松口,獵狗咬住狼的脊背。

本來獵狗已經受了重傷,在野狼巨大的咬合力之下,獵狗的腿會被咬斷,還會被活活咬死。

場面混亂,老鄉的銅錘揮不開,與其它的狼扭打在一起,眼看獵狗沒了氣息。

在這關鍵時刻,老鄉朝趙金玉大喊:趕快砍斷獵狗的腿,抱著它離開狼群。

在老鄉的掩護下,趙金玉揚起匕首,砍向獵狗被狼咬的那條腿,匕首落在半空中,卻怎麼也下了手。

但為了救獵狗的命,趙金玉還是忍住悲痛,將獵狗的腿砍斷,快速撤退到隱蔽的地方。

老鄉也往後方撤退,將狼群引到空曠的地方,手中的銅錘耍得虎虎生風,一時間勁風密佈四周。

狼群和狽乘勝追擊,果然上了當,隻聽見『砰』的一聲,銅錘直擊狽的腰部,還沒來得及掙紮,它就當場暴斃。

剩下的狼看見狽倒地不起,猶如驚弓之鳥慌忙逃竄,再也顧不上獵物,保命要緊。

老鄉擦掉額頭的汗珠,總算松了口氣,倒也沒追狼群,累得癱坐在地上。

緩過勁來,老鄉走到趙金玉那裡查看傷情,人隻是外傷,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,但是狗的傷勢嚴重,探了一下鼻孔,還有微弱的呼吸。

老鄉拿起匕首,將死羊的肚子剖開,拿出內臟,吩咐趙金玉快把奄奄一息的狗子裝進羊肚子裡。

趙金玉隻好照做,露出疑惑的眼神,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做。

老鄉解釋道:獵狗氣若遊絲,天氣寒冷,很快就會沒命。

把它放進羊的肚子,羊的餘溫和血氣可以幫助狗子恢復,至於能不能活下來,還得要看狗子的造化。

老鄉的方法真管用,過了一個多小時,獵狗肚子慢慢起伏,氣息也變得更加順暢。

老鄉又去擠了羊奶,倒進獵狗的嘴裡,終於睜開了一隻眼睛四處張望,似乎還在擔心趙金玉的安危。

時間不早,夜色襲來,獵狗已無大礙,趙金玉跟隨老鄉來到部族,休整一個晚上,第二天再趕往駐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