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權力的遊戲》人物評:獵狗愛珊莎,隱秘而偉大。

1、一毛不值的騎士榮譽

佈蕾尼一輩子用命所追求的騎士榮譽,在獵狗看來,一毛不值。

《權力的遊戲》人物評:獵狗愛珊莎,隱秘而偉大。

獵狗的判斷邏輯非常簡單:連格雷果·克裡岡《魔山》,馬林·特蘭那樣人渣中的戰鬥渣,都可以做騎士,這七國騎士的含金量也就可想而知。

冊封魔山為騎士的雷加王子,也被獵狗認為有眼無珠,有損一代人傑的識人之明。

一年以後,魔山就虐殺了雷加的妻兒,在獵狗看來這就是對雷加打眼的報應。

而今七國冊封騎士,就像產婦對嬰兒叫小寶寶那樣隨便。

—–桑鐸·克裡岡

獵狗對哥哥魔山的厭惡和仇恨,是長進了骨子裡的,小時候就因為爭搶一個不起眼的玩具,魔山就將獵狗的腦袋摁進火盆,雖然被及時挽救,但獵狗的半張臉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,一個耳朵也沒有了。

在很長一段時間裡,獵狗恐懼哥哥,更恐懼烈火,而恐懼和仇恨永遠是雙胞胎,獵狗對魔山的仇恨隨著年齡的增長,而與日俱增。

原本應該給予獵狗家庭溫暖,為小獵狗主持公道的父親克裡岡爵士,在得知魔山的舉動之後,不僅不責備魔山,還在外人面前為魔山遮掩,說小獵狗臉上的傷疤,是獵狗自己不小心燒著床單導致的。

於是,在獵狗兄憎惡的頭銜裡,又多了一個虛偽的『爵士』。

後來獵狗在比武場上,救了百花騎士洛拉斯·提利爾,百花騎士笑著感謝他,並禮貌地稱呼獵狗為爵士,被獵狗好一頓懟:

勞資救你,你為什麼要罵我?


2、獵狗對珊莎的鐵漢柔情

百花騎士真正應該感謝的,其實是剛剛到達君臨的珊莎·史塔克。

就在魔山對百花騎士下死手之前,珊莎悄聲對身邊的父親奈德表示,自己不希望看到百花騎士死在魔山手裡,而這話恰巧被獵狗聽到了。

可憐獵狗兄隻有一隻耳,能夠從比武現場的喧鬧聲中,一下子聽到珊莎對奈德的竊竊私語,隻有一個可能:他在時時刻刻關注著珊莎。

奈德雖然是珊莎的父親,但貴為國王之手,他在女兒的要求和自己的身份兩方面糾結,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
就在奈德算計的一剎那間,獵狗兄沒有絲毫猶豫,他抽出大劍攔在了百花騎士的身前,擋住了魔山的致命一擊。

遲一秒鐘,魔山的劍下就又要多一條人命。

珊莎的心願達成,獵狗兄卻絲毫沒有居功,為了不讓珊莎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,他甚至沒有敢瞄珊莎一眼。

包括珊莎在內的所有人,都以為獵狗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或因對哥哥魔山的仇恨所致。

畢竟獵狗兄那張頗具特點的臉,早已經將克裡岡兄弟的不和昭告天下。

事後連獵狗自己也詫異,為什麼一向殺人不眨眼的桑鐸·克裡岡,這次要為那女孩的一句悄悄話硬充梁山好漢,如喝了十斤老白幹那樣上頭。

獵狗從來沒有被愛過,所以也不懂這就是愛,他以為這就是自己單純地想對一個人好,那感覺十分美妙,美妙的能讓人隨時奉獻生命。


3、一句話的紅顏知己,道破了獵狗最隱秘的心事

比武結束之後,獵狗奉命送珊莎回住處,一路之上,小姑娘一直在對比武現場的精彩津津樂道,還誇贊魔山武藝高強。

心上人誇贊仇人,讓獵狗心裡很不爽,於是獵狗第一次向人說起了自己的童年陰影,陳述了魔山將自己燒成半獸人的整個過程。

珊莎靜靜地聽獵狗說完,然後就改了口:他《魔山》不是真正的騎士。

這是信任,也是同情,珊莎對魔山的評價,讓獵狗頓生紅顏知己之感:

君臨那麼多道貌岸然的男人,都在堂而皇之地說謊,對騎士評選的明顯不公視而不見,隻有這個小姑娘肯說一句實話。

—-桑鐸·克裡岡

獵狗仰天長嘯,露出了難得的笑臉,如果珊莎是個男人,此處當浮一大白。

他對騎士的成見,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,弒君者詹姆·蘭尼斯特。

與獵狗一樣,詹姆也對拜拉席恩王朝的騎士嗤之以鼻,認為騎士的質量大不如前,五個禦林鐵衛《除了獵狗禦林鐵衛都是騎士》都打不過扶鳥神劍的一隻手。

至於騎士風度,詹姆認為自從無畏的巴裡斯坦離開之後,君臨城的所有騎士加起來都比不上亞瑟·戴恩。

魔山和馬林混跡禦林鐵衛,把禦林鐵衛的臉都丟盡了。

當年的騎士,一個個像瓦雷利亞鋼劍一樣明亮,而現在的騎士,鈍得像老太太的切菜刀。

—–詹姆·蘭尼斯特

七國騎士這樣的現狀,也難怪被獵狗兄嫌棄。

後來獵狗也當了禦林鐵衛,但即使屢次被國王要求,他也拒絕被封為騎士,與那一群人渣為伍。

但我倒是從獵狗兄對騎士的過激反應中,看到了獵狗兄的另一面:其實他厭惡的,並不是騎士本身,而是那一個個讓騎士榮譽蒙羞的個人。

換句話說,如果現在的騎士遴選,還像幾十年前那樣嚴格,每一個騎士都像亞瑟,白牛,巴裡斯坦,奧斯維爾,瓊恩·克林頓,藍道·塔利那樣武德雙優,獵狗不僅不會厭惡,還會像佈蕾尼一樣努力爭取。

他對騎士過於厭惡,反倒說明他曾非常在乎過騎士的榮譽。

這是獵狗內心深處的秘密,不仔細體察,很難看得出來。


4、他總能在珊莎最需要他的時候,出現在她的身邊

奈德落難後,珊莎從狼家公主,變成了君臨的小小鳥兒,天天要遭受喬佛裡的折磨。

在大庭廣眾之下,喬佛裡將珊莎的衣服褪去,讓周圍的人輪流打她。

隻有獵狗敢拒絕執行這樣的命令,他像一位真正的騎士一樣,當著喬佛裡的面,脫下自己的白袍,披在了珊莎的身上,那是對愛情的捍衛,也是對權力的蔑視。

在珊莎沒有出現之前,他一直是喬佛裡忠實的獵狗,但自從君臨有了珊莎,他和喬佛裡之間就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,屢次因為珊莎而違逆喬佛裡的命令。

君臨城的暴民搶走了珊莎,欲行不軌,其他禦林鐵衛都忙著保護國王,隻有獵狗真正在乎那隻小小鳥兒,他如神兵天降,從暴民的手裡搶回了珊莎的貞潔,並把對珊莎伸出咸豬手的男人們都撕成了碎片。

在黑水河之戰中,獵狗在關鍵時刻當了逃兵,大家都以為他逃跑是因為懼怕烈火,但以我看,獵狗那時候還有更害怕的東西:

他害怕自己戰死之後,紅堡裡的小小鳥兒再也沒有人庇護,被喬佛裡和那群沒有下限的偽君子們踩死。

他已經有了新的計劃,想帶著珊莎一起,離開君臨這個是非之地,再也不參與權力的遊戲,以確保珊莎的絕對安全。

獵狗的年齡已經不小,但他的內心,依舊單純的像個孩子。

從來沒有人教過他什麼是愛情,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應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愛,他隻能羞澀地向一個小男孩一樣,委婉地告訴珊莎,自己要帶她回臨冬城。

不會表達的獵狗,讓人同情,他對珊莎的愛戀,隱秘而偉大。

他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,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給珊莎一個確定的未來,他的忐忑不安就寫在臉上,讓他前所未有地驚慌。

他隻會付出,不會索取,隻會舍,不會得。

他不會甜言蜜語,不會長篇大論,不會像馬丁一樣用文字抒發自己的感情,他甚至一度鄙視過那些會表達的人,認為表達是偽君子的專利。

直到後來生命垂危,他才用獵狗式的粗俗,告訴珊莎的妹妹艾麗婭,間接表白:

你那漂亮的姐姐,我應該SHANG她,我應該把她的心挖出來,把軀殼留給那侏儒。


5、珊莎有沒有愛過獵狗?

珊莎拒絕了獵狗一起離開君臨的計劃,她也有她的打算。

她隻是拒絕了獵狗的好意,但在獵狗看來,這隻小小鳥兒在拒絕自己的感情,她甚至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,開始厭惡自己。

獵狗不懂女人,外表剛強的他,內心自卑而敏感,他沒有和珊莎討論去留的利害,沒有向珊莎仔細坦露自己的心跡,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珊莎在原地呆了很久,甚至產生了幻覺,認為獵狗離開之前吻了她。

有些人,得等他離開之後,你才能知道他有多麼重要。

——董狐筆

在獵狗離開君臨之後的每一個夜晚,珊莎都會想起他。

如果他在這裡,他一定不會讓我遭受這樣的委屈;

如果他在這裡,那些人就不敢對我這樣。

後來珊莎遇到過很多男人,她會情不自禁地拿他們和獵狗對比:如果這個人有獵狗一半的勇氣,那該多好啊!

在很長時間裡,珊莎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愛上了獵狗,畢竟在愛與不愛之間,還有一個叫曖昧的詞,而很明顯,即使用曖昧來形容自己和獵狗之情,也太過籠統。

我大約隻是在寂寞的時候,需要一個男人陪著;隻是在危險的時候,需要一個男人保護吧。

—–珊莎·史塔克

我不喜歡這樣的珊莎·史塔克,她在自己的感情上黏黏糊糊,溫溫吞吞,還不如蘭尼斯特家那對GOU男女可愛,註定要做大齡剩女。

話又說了回來,史塔克家的閨女,註定隻能和貴族聯姻,就算是詹德利那樣拜拉席恩家的私生子也行,讓他下嫁給克裡岡家很難,珊莎沒有她姑姑萊安娜那樣的勇氣。


6、狗珊重逢

打敗異鬼之後,劇集裡安排了狗珊在臨冬城再會,把酒話桑麻。

此時,珊莎已經是北境女王,但獵狗還是一個遊俠,他告訴珊莎,如果當初跟自己離開君臨,你就不會遭遇陰險的小指頭,不會遭遇殘忍的小剝皮。

珊莎也告訴獵狗,如果我沒有歷經苦難,我就永遠是君臨那隻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小鳥兒。

是的,珊莎說得沒有錯,在權力的遊戲中,沒有人可以永遠得到別人的保護,主角需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,如今的珊莎女王,有北境諸侯的擁戴,身邊當然不再需要獵狗這樣的人。

也好,獵狗兄本來也沒有期待自己的這段感情能有什麼結果,看到自己日夜關心的小小鳥兒有車有房,再不用擔心人身安全,他的心裡已經非常滿足。

不是所有的姻緣,都得有個美滿的結局,七神已經讓狗珊重逢,我們不能要求太多。

就這樣吧,我想吃一塊遲到的狗糧,但最終也隻吃到了臨冬城的一口冷空氣,大過冬的日子,不知道珊狗的剩飯裡有沒有餃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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