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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兒子又一次紅了眼眶,他說,在放學路上,遇到流浪狗向他跑過來,他都誤以為是白白了。
他摘掉眼鏡偷偷拭淚。
我無言以對,心裡五味雜陳。
兩天前,狗狗到底死了,在與死神較量了一天後,它還是沒能挺過來。
公公說,它可能吃了陌生人扔給它的東西。
我想起前一隻狗就是這樣被偷狗人撂倒的。
想起那天中午放學,兒子問我:『狗呢?』『死了』我答。
兒子瘋狂地往家跑。
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句,沒想到竟一語成畿。
那天,我剛走進家門,兒子就大哭著跑過來,說:『白白死了!』他泣不成聲,扯著我的衣袖,領我出去看。
我掙紮著不肯去,可到底拗不過他。
它死在鄰居家的菜園裡,距家僅50米遠。
當生命一點一點離它而去的時候,它是否渴望主人再一次輕輕撫摸它?它沒有死在家裡,這是它最後的體面。
它趴在一堆幹草裡,臉朝著回家的方向。
它一定渴望回來,但是它硬是忍住了,我猜。
前一晚,我剛擰開大門,它箭一般躥出去。
我大聲呼喚著,想讓它回來,可是它理也不理,揚長而去。
我還以為它已慢慢好轉,殊不知這是回光返照。
第二日,它便死了,這不是預期。
那天,我說了不吉利的話,說狗子死了,也隻是嚇唬兒子。
然而,我說的話竟然應驗了,這不可饒恕。
它死了,再也不會守在我下班的路口,歡歡喜喜,搖著尾巴迎接我。
那天中午,兒子蹲在狗屍旁淚流不止。
我忍不住大聲呵斥他,想阻止他哭泣,卻是徒勞。
公公把狗狗裝進編織袋裡送出去了,我遠遠地望著,心裡也很不是滋味。
今年二三月份,公公從鐘樓後面撿回一條小奶狗,裝在盒子裡的。
大概剛滿月不久,像一個毛茸茸的球兒,米白色,兩隻眼睛滴溜溜地亂轉。
我們一下子喜歡上了它,尤其是兒子更是歡喜的不得了。
我們喚它白白。
那時,兒子喝牛奶總是留一半給它,這下倒好,慣得它隻喝牛奶,其他東西一概不吃。
後來,它開始拉稀了,喝牛奶才告一段落。
白白慢慢長大了,同時,也學會了淘氣。
有一次,它不知從什麼地方叼回幾穗玉米,藏在我們家廁所旁邊的樓梯上。
看著它神氣活現的小模樣,我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。
等我們發現的時候,已經有一小堆了,我們想讓它把玉米『還』回去,可是又該『還』到哪裡呢?看著它無辜的小眼神,我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這是它效仿公公的結果,殊不知,公公收的是自家的玉米,而它卻『偷』的是別人的玉米。
這些道理即便講了,它又怎麼能夠懂得?除此之外,它還富有心計。
還有一次,狗狗上鄰居家玩,被那家的女主人訓斥了一頓,它便懷恨在心,趁其不備,叼起她晾在屋簷下的鞋,把它們『扔』在了馬路上。
鄰居上街買菜,意外撿到了鞋。
『鞋明明放在屋簷下,怎麼會出現在大街上呢?』 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看著她滿腹狐疑的樣子,我們差點兒笑岔了氣。
她得罪了一條狗,此時,竟還蒙在鼓裡。
想起從前,我們每次吃飯時,它就瞪圓了雙眼看著,看著看著就垂涎三尺。
沒辦法,隻得分一些給它嘗鮮。
有一次,我們去飯店吃烤魚,它也跟了去。
在飯店的包間裡,它乖乖地蹲在我們腳邊。
服務員把烤魚端上桌,我們剛拿起筷子,它就騰地一下站起來,不停地搖晃著尾巴。
它這樣拼命示好,無非是想早一點兒吃到魚。
它腆著臉瞅著,眼珠一動不動。
我們佯裝沒瞧見,繼續大快朵頤。
它看著看著,涎水就流了下來。
一會兒功夫,地上竟濕了一片。
這丟人現眼的狗仔,我們真是哭笑不得,趕緊扔了一塊魚骨頭給它。
它仰臉接住一口吞下,繼續眼巴巴地盯著。
整整一條魚,我們幾乎沒怎麼吃,全喂了狗。
而且,這樣的事兒不止一件,次數多了,我們出去時盡量避開它。
想起那一段美好的日子,我們每次從外面回來,它就搖著尾巴沖過來,屁顛屁顛寸步不離地跟著。
那股親熱勁兒,無法用語言描摹。
其實,早晨它才與我們作別,送出胡同口,送進小公園,仍意猶未盡。
『回去吧!』我說。
它停下來,望著我,似懂非懂。
等我又走了一程,回頭一望,它還在後面死乞白賴地跟著。
『趕緊回去!』我不得不又一次驅趕它。
這一次它不再執拗,撒著歡兒,一溜煙兒沒了蹤影。
可是等我們放學,再一次現身十字路口,它又神秘地出現了。
它搖著尾巴奔過來,圍著你,不停地兜著圈子,仿佛一個世紀沒見,這矯情的狗。
我們已經習慣了狗狗的陪伴,閑暇時,蹲在它面前不停地撩逗它,它嚴絲合縫地配合我們『演戲』。
它突然不『演』了,戲演到中途,我們還未做好散場的準備,它竟然暴病身亡。
那天,兒子哭成了淚人。
狗狗來到我們身邊,隻是來陪伴我們一程,可是我們一不小心卻上了癮。
作者簡介
高小艷,濟源市作協會員,文學愛好者。